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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向荣:不曾搁浅的牵念

编辑:王向荣 来源:凤翔区统计局 发布时间:2022-11-21 10:37 浏览次数:

1996年冬,某天下午上课前,快到教室门口的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带到宿舍的语文资料忘了,便转身急急忙忙跑回宿舍,一只脚踩在下铺的床边伸手去拿放在上铺的书。此时,我不知道不幸即将来临,下铺的女生放了一个盆子在我的脚下,里面倒了满满的一盆开水,就在我倒着从床上跳下来的时候,一只脚踩到了盆子,开水全部灌到了我的右小腿上。毛裤把热量聚拢,等我脱下裤子的时候,小腿上已经满是核桃大的水泡。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名字的那个女生吓坏了,她跑去教室给老师请了假,刚好是周五,我就在宿舍等爸爸下班了来接我去看医生。医生说“要两天换一次药,大概换十次药就好了,要少活动,不然以后腿上会有疤。”在此后的三个礼拜里,为了减少活动,晚饭时间我呆在四楼教室不下楼,五十分钟的吃饭时间,同学玲忙的不可开交,要给我俩打水,买饭。还要提前几分钟到教室,保证在晚自习老师到来之前让我填饱肚子。一直都忘不了她忙碌的身影!漂亮优雅的玲如今生活在大西北的另一座城市,每年都不会忘了送枸杞给我,看着水杯里那一颗颗饱满的火红的枸杞时,让我明白有一种感情叫牵挂。

1997年秋,我和宁成为了同桌,宁家就在学校旁边,宁的父亲又是方圆几里闻名的大厨,在她的父亲为她改善伙食的时候,她总要拉上我。久而久之,像宁一样善良的宁的父母总是给宁说“中午回家吃饭时带上荣”。所以,我便成了宁家里的常客。那年的冬天很早就来了,宁妈妈说“你让荣住到咱们家吧,学校宿舍的床冰的怎么睡?”那个冬天,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冷。整个高二,我就像宁妈妈的孩子一样,和宁一起被爱和关怀密密实实的包裹着!

1998年秋,爸爸的工作调到了城里,我从宁家搬到爸爸的单位,有天晚上9:50晚自习后,我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往回走,没有路灯的西街漆黑而漫长,就在我快到爸爸单位门口时,马路对面一辆摩托车突然停下,车上的人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向马路这边,我本能的尖叫,我那可怕的尖叫把那人震在了马路上。原来不是坏蛋,也不是冲我来的,是想冲到马路这边的一个工厂里。我有惊无险的安全到家。第二天上学后,我给班上一位和我同路的一见女生就脸红的大个子男生说“以后晚自习后你等等我,咱们一起回,昨天晚上我吓坏了......”他低着头红着脸说:“行。”以后,每天晚自习后他必定在学校门口等我。有天晚上,我到了,他家还需要直走,然而他确调转车头,我说:“你不回家呀?”他说:“我回学校。”我:“你不回家,你给我说一声就可以了吗?你这人......”他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。高三那年,他风雨无阻,有时他回家,有时他住宿舍。但是不变的永远是校门口路灯下高大的身影。这两天我在努力想他的名字,终于想起来他有一个女性化的名字——小宁,但却想不起来他姓什么了,也不知道如今身处何地的他是否一切安好?

2008年春,天塌下来了,作为家庭大树的父亲病了,我们想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保持原有的枝繁叶茂。好让夏天来临时,我们可以无忧无虑的乘凉。云,又是云,孩子尚小的她拿出自己仅有的1500元钱塞给我:“你先拿着,后面我们再想办法。”然而,那个冬天大树没能抵御住凛冽的寒风,枝叶很快脱落,他再也无法保持他的风姿,在春天即将来临时,便化为了泥土。

2011年夏,一场交通事故,我是受害者之一,打不通我的电话的宁在家里哭的稀里哗啦。闺蜜娟姐和娟妹从凤翔倒了三次车,来到我的病床前,你可知娟妹可是一坐车就晕的主,我想支撑她们的只有一个信念:“我要见到你。”病房中呆了一个多小时她们又倒了三次车从咸阳回到凤翔。

过去的岁月里,留在心底的感动还不止这些。伤心时递过来的一块纸巾,难过时默默的陪伴,无助时一个并不宽厚的肩膀,病床前心疼的眼神。身心疲惫的上完四节课后的一碗削筋,咸阳出院后的真诚问候。他们,不是亲人,却比亲人更懂你;他们和你没有血缘关系,却比亲人更明白你的酸楚和惆怅。他们,见证了你的青涩与成熟,只想用最深的感情淡淡的问一句:“你,好吗?”

时间渐行渐远,然而那暖暖的情意却永不降温,他们温暖了你的曾经,唯美了你的余生。成为了生命中永远都无法忘怀的珍珠,如果陪伴依然,那就让我们共同来演绎“好人一生平安”吧!